蓝色泻湖的恋爱模样(2)
翻译仅供参考
原文见图中，P站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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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来的那位小哥和往常一样会在我排班时间内光临好几次。也和往常一样，啤酒，柠檬汽酒，加一杯别的鸡尾酒，不过也不是完全定死，偶尔还会叫一份热狗包。每次点热狗包的时候都会说句「今井小姐，麻烦来份之前那个」，搞得我每次跟老板交订单时都有点尴尬，不过拥有了可以称得上是熟客后带来的安心感似乎为我的内心带来了片刻的宁静。
我不敢断定，估计是内心仍未完全放下提防吧。要信任一个人绝非容易这件事我到直到最近才有所体会。
日菜自从上次之后有几周没来过了。是还在海外吗。沙海一定很广阔吧。尽管只是个电视节目的拍摄，看来也没那么简单解决。总感觉日菜的话肯定会开心的在沙漠里一边赶着骆驼一边背着彩赶路。
晚餐点前夕是店内来客开始变多的时间。在夜晚的店门与换班的人打过招呼后我踏入店门，店内一如既往地沉入漆黑之中，变成一片在蓝与黑之中荡漾着橙色光芒的海洋。我与店主交换眼神，仅用无声的嘴型进行交流。吧台位左侧是往常的小哥，然后似乎右边的死角位也有谁坐在那。餐桌位那边虽然已经点好单了但也坐满了客人，看起来挺忙的。
得快点做好准备开始工作了。我巧妙地穿过观叶植物中的缝隙，溜进了厕所旁边的工作人员休息室。
今天的兼职会做到最后。自己期末考试刚好结束，本学期也总算是勉强顺利地度过了。现在身后跟长了双轻柔的翅膀一样身轻体盈，看来考前给我带来的精神负担是挺大的。今天应该能很开心地去工作吧。我将手伸到身后为围裙系了个蝴蝶结。虽然没法看到，但感觉系的还蛮好的。一切都一帆风顺。
本以为很顺利的。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诶？」
「…诶？」
这是哪。兼职的咖啡厅。店内气氛五星级。更换晚餐菜单的十分钟前。
我是谁。一名为考试结果庆幸的大学生。兼职。
她是，谁？
她是，
「好久不见了呢…今井さん」
喉咙深处如吃了记上勾拳似的，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说不出话。声带跟毫无防备的挨了顿物理攻击后坏掉了似的些微声响都发不出来。全身的汗腺迅速工作，皮肤之下的，应该说细胞吗，连细胞都受到了电击。未知的组织正躁动不安，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发出了干枯的声音，用那痉挛的喉咙。念出了那个，在心海里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纱夜
与我的激动大相径庭，店内一如既往的宁静。餐桌席是在开女子会吧，未曾中断过的女孩子的声音如同在与钢琴的旋律合奏似的展开着。下意识去抓住的左手凉凉的，肯定是因为右手都是汗吧。自己的内心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为了止住因那称得上是厌恶的兴奋而逐渐微弱的呼吸，我用快能把手握变色的力道抓了抓手。真是的，这我可没自信能摆出个好笑容。这阵风也太大了。
比起日菜要稍带点暗绿色的蓝发，就算在这家店的夜晚也一点都不会显眼。果然和店主调制的蓝色泻湖的颜色十分相似。那头末端微卷的长发和以前一样躺落在胸前。刘海是稍微留长了点吗。不过，也许说不定并没有变化。我是准备像翻相片一样回忆起她的样子的，但可能回忆不清楚了。
我明明十分害怕却又在紧盯着纱夜的脸。纱夜化了一点淡妆，原本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美丽。她在高中时代可不是这样的，我应该没有记错，果然她和还属于我时的纱夜有所变化了。茶色的眼影从那双垂的内眼角开始沿着眼睑不断延伸，最后划过外眼角消失于颧骨上方。我第一次知道，这在黑暗中看起来会如此性感。
是变可爱了。还是变漂亮了。我决定不了该如何称赞她。
「你是，在这里打工吗」
「啊，嗯。是的。刚入大学时开始的」
「这样啊，是家能让人安心的，好店呢」
「…嗯」
是纱夜。纱夜她，在这里。
曾无数遍在脑内描绘过，像玩排列组合似的幻想过各种情景。只不过，今天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才会让感情失控到现在这样，心脏都在紧急地为全身输血而剧烈跳动着。
纱夜，你。为什么会来这？大学怎么样？之前日菜来过哦？现在是考试期间所以结果怎样？现在在忙些什么？有，恋人吗？
一串疑问全都无法付诸口舌，与呼吸一同飞散到不知何处。在那将玻璃杯内的美酒一饮而尽的喉咙下，纱夜到底在想着什么呢。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泰然自若。因为这太过突然的再会而混乱的，只有我吗？
「今井さん。我这杯已经喝完了，能再来一杯吗」
「嗯，啊，好的。没问题，纱夜，你喝的是什么？」
「吉姆雷特（gimlet），麻烦了。」
变得会喝酒了呢。我都不知道。
我将视线从纱夜身上移开，背过身去。要是完全松开握住的左手的话，感觉右手也会一样止不住冒汗。只能反复地握下松下。但好像还是有点颤抖。
向店主交订单时店主被问了是不是我朋友。我应该是点头了吧。对纱夜来说，我能算朋友吗。因为是分手的恋人所以会偏消极点，这样说的话，要是她实际上根本都不想看到我不想见我的话该怎么办。明明我这边可是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
其实要是想见面的话，跟日菜她们说一下制造个机会是轻而易举的。只要我能适当收拾下心情，蒙混过去。只要我能将我这份感情盖上盖子然后缠上好几圈胶带封住再拿重物压实。估计现在已经是距离挺近的朋友了吧。但是，我是个做不到的胆小鬼。大脑在抗拒着见面，自己在主动地远离机会。
但如果，做回朋友这种天真又狡猾的想法遭到她的指摘，然后被甩了我的她扔进像冬天的海水般又咸又冷的水里的话，那自己怕是再也无法喜欢上任何人了。身体在无意识地设下防线。
然而，内心中有另一个我在反对。她说，这不对吧。这些表面话，只是你逃避的借口吧。我没有去见纱夜的理由是。
明明是那么想见面的。
是因为我对她的感情，已经无法回到朋友关系了。
「…您的吉姆雷特（gimlet），久等了」
「谢谢你，今井さん」
「这喝完的玻璃杯，我就收走咯」
收回的玻璃杯上的水滴浸湿了我的指尖，手背都能感受到水滴的流动。此时看到的间接照明柔和的光线如水面中摇晃的月亮一般。无论如何伸手也无法触及，独自荡漾着。
如果她能没注意到我的指尖在发抖就好了，不过日菜也好纱夜也好，冰川姐妹都意外的会去注意他人的变化所以肯定露陷了吧。杯垫上新调制好的吉姆雷特被注入到玻璃杯中，杯中的冰块逐渐溶解。纱夜喝完一杯要多久呢。
面不改色的她，至少在这杯喝完前，还会再待一会儿。
「纱夜你，很爱喝酒吗」
「嘛，只要好喝的话。不好喝的就不是很想喝」
「这样。居然能找到这家店」
「…之前路过店门口好几次了，挺在意的就。入店后发现酒的种类也很充足」
「所以就点了酒呀」
「本来是准备吃点东西的，可能是因为店内的氛围吧。变得想喝酒了」
有能对撑着手举杯品酒的纱夜不动心的人吗？
这家咖啡店的氛围真的很适合纱夜。或许说，很相似才对。在一片漆黑中，柔和的灯光朦胧地飘荡着。整体看起来十分清冷但也不尽然，偶尔会让你不由自主面露微笑。与平静的表面下怀揣着温热的纱夜确实有点相像。
感觉在做梦一样。心情像晃荡着的波浪。
看来我并没有被讨厌，纱夜和以前一样跟我聊着天。仅凭这点我的心就有半边在欢呼雀跃了。但另一半还远未屈服，为了将我束缚在深邃的海底下不肯松手。这数年间在心里生成的芥蒂远非如此不堪一击。
思维完全跟不上现况在四处乱窜，心情在很努力的抑制但还是一团乱。啊啊，好想抱头尖叫。但就算抱头苦思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任凭这久别再会的激动感像煮的咕哝响的热水一样在我内心肆意驰骋。
好想她快点喝完，但又想她喝慢点。
搞不清楚哪边占据上风。毕竟，一直都，好想见她。
可是，心里坚强的那部分的我还未认可。要是认可了的话，我定会再次回头。再一次开始那望不到终点的爱恋。
幸运的是大厅那一直没有客人点餐，餐桌席的女孩子们一直沉浸在流行的时尚啊最近的恋爱等话题中不可自拔，旁边的小哥估计在喝店主调配的鸡尾酒了吧而且还有半杯没喝。我无所事事的一边擦拭着玻璃杯，一边在为自己能否抑制住注视纱夜所带来的内心的激动而不安。
纱夜沉浸在店内的氛围中，静静地喝着酒。我并没有刻意去搭话，但不知为何我们的对话也未曾停断。我们在以海岸上浮沉的波浪般的节奏持续交谈。
我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的呢。应该不会是日菜所看到的，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表情。无论如何至少能感受到面部肌肉在运动。为了一探究竟而望向的玻璃窗并未映出我的表情，窗内四散着店外的街灯以及被间接照明所折射的无数的点点夜光。总觉得，还，挺浪漫的。这么认为应该没错吧。内心不想接受其实一切只是店内的氛围导致的这种不解风情的答案。
直到常来的那位小哥的那句不好意思叫住我之前，我毫无疑问地沉浸于纱夜中魂不守舍。
小哥应该是想结账吧。我向纱夜致了个歉，抓起订单。
——啊。
转身的瞬间所感受到的视线的推移，让我仿佛被握住胸口一般喘不过气。从我身上移开视线的纱夜显得很苦闷、但又炽热。可我却感觉，心情高扬。巨大的波浪不但卷来热度，还准备把我冲走。
啊，原来是这样。
我知晓该如何形容这份望着纱夜时难以处理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噜吧。
「总觉得，莉莎ちー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嗯？为什么？」
「总觉得暖洋洋的，给人一副很嗯的样子」
「诶，听不懂」
「总之就是，好像人生很快乐的感觉？」
久违光临的日菜有点晒黑了，看来是真的去了一趟沙漠。并不是说不相信，只是自己狭隘的预想每次都会被不可预测的演艺圈——应该说，被日菜计划的宏大而震惊。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小市民吧。我可没办法做到像她那样。总是毫不迟疑的向新世界扑去的日菜无论何时都那么炫目，稍微有点羡慕。
明明我还在兼职时间日菜还硬塞给我一份封装在葡萄酒瓶内的沙画装饰品，搞得我和店主只能一同苦笑。不过日菜也给了店主一份在当地特别有名的红酒，顿时店主就变的特别开心了，店主估计也是个现实的人。
从日菜那收下的沙画的灵感肯定是来自南国的大海。被染成蓝色的沙子从底层开始层层堆叠，作为白浪替代品的白色沙子以不匀的间隔散落在其上。椰子木化作在日本不常见的配色的小舟飘荡其中显得十分可爱，我挺中意的。
在日菜和店主在聊天的时候，我一直在侧边盯着瓶塞下缠绕的红色缎带随着空气流动而静静摇动。透过瓶子看到的世界，像透过鱼眼镜头看一样横向扩展。这大海的表现方式也是，比我想象的蓝更加艳丽而丰富。居然有人会以这种角度去观察。大家，都不一样。明明都是人类。
——纱夜，变成熟了呢。
对比了日菜的侧颜后，我不由自主的感慨。
日菜当然也变成熟了。就算抛开朋友滤镜以看艺人的标准去判定，日菜也比高中时代漂亮了。她拥有着连同性都会心动的美貌，身材又好。笑起来的样子又可爱，但认真时看起来又像个正经美人，太犯规了。而且就算发生了什么基本不可能的天变地异将她天真烂漫的美貌夺走，日菜也能用她充满活力的笑容吸引旁人，最后让大家都围着她一同欢笑。至少我，被日菜这份笑容帮了很多，甚至是现在进行时的。和纱夜分手后与日菜的关系能得以保持并未疏远，全都多亏了能在我感到尴尬之前避开话题的日菜。
但是，与纱夜久别重逢时涌上心头的那个感觉，和在日菜身上感受到的感觉不一样。
或许是太久未见吗。纱夜变得可爱了，变得漂亮了，更完美了。整体都变得像个大人了。其实无论是头发的长度，还是穿搭的风格，亦或是笑起来时的眼角都和以前一样。但是，那精心打理过的妆容与颈部延伸到锁骨的紧致的肌肉一同展现出来的优美的侧颜。以及那比以前稍带点平和的语调。我仅是回想一下都觉得胸口到喉咙都炽热的如同刚喝完高度数的烈酒似的。
该怎么表达比较好，这种感觉。我又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呢，自从那天开始就我陷入了谜题之中。
「…嗯嗯，果然莉莎ちー一定遇上了什么事」
「真要说的话，也算是有吧」
「肯定有，我觉得」
「为什么日菜你会这么想」
不知何时已和店主聊完天，紧盯着我的脸的日菜，温柔的笑着说道
「因为莉莎ちー现在的表情，噜起来了」
我笑着回复她，说我也觉得。
是哪个选择选搞错了呢。
确实刚开始对交往这件事没有什么头绪。只是，感觉红着脸说喜欢我的她显得很让人怜爱，以及自己也似乎对她抱有一些超越了朋友关系的感觉所以那时接受了她的告白。
一起去所谓的约会，然后牵手，到拥抱。我按着我的节奏将一系列过程进行下去。在那过程中，我也毫无疑问的爱上了她，然后我也感受到了。
厌恶。嫉妒。渴望。独占。
各种各样的，肮脏的欲望。
总体来说和以前对妹妹抱有的情感十分相似，但我所知的与它相比简直不堪一击。
擅长社交的她在我看来像只高飞的渡鸟。可能某天就会渡过海洋飞向远方。所以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弄坏她。
很喜欢，很重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了逃避我选择了结束。
那时她双目无神的样子，那时我所感受到的虚无感，仍留在我的心里。至今还未找到放下或纾解的方法。甚至觉得会一辈子都这样。
直到那天，被现实推了一把。
大概已经习惯常来的小哥和纱夜两人隔着两个座位并排坐的光景一个多月了吧。
那天，纱夜第一次光临的时候。自己也确实觉得这样的时间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买单的那时理性在默默期盼她能早点回去，但内心多半充斥着惋惜与感伤还有泪水。
尽管纱夜说还会来光临的，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保证。无论店再怎么好，也总不会有人想经常进出前女友在的咖啡店吧，就算有估计也是相当的强者了。就算是作为交友的一环——她想重新从朋友开始。那些芥蒂也会像细菌一样生根发芽的吧。至少像我这种没骨气的，最近已经自觉自己已完全无法回到朋友关系了。毕竟，自己都还搞不懂自己。
正因为搞不懂，所以对纱夜的心情，我也无法摸透。
纱夜很规律的，以每周大概两次的频率到店露脸。每次都一个人。
只要道句欢迎光临就能换来纱夜莞尔一笑，令我无法自拔。感觉纱夜她，慢慢地走进了我的日常里。虽然繁忙的时候聊不了几句话，但在收拾餐桌席时，时不时会感受到来自背后的视线，说不定我工作的模样正被她观察着。可是每当这么想时心脏就会激动不已然后变得听不进话，所以一直都在努力不要去在意它，把它当成错觉。
而且就算回视，也视线也未有过交合。
「纱夜，今天要喝什么？」
「今天麻烦给我来杯金青柠（Gim & Lime）」
「纱夜你经常喝金青柠和吉姆雷特酒呢。是，喜欢这些组合吗？」
「…是，吧。总之不讨厌」
金青柠与吉姆雷特。据说金酒暖心的口感加上柠檬汁清爽的酸味拂过舌头时候的感觉十分棒，店长也喜欢喝，这也是店长被拜托来杯推荐时经常调配的鸡尾酒。倒入鸡尾酒杯时的颜色会与店内照明的橘色交融，看起来比原本的色调更加浓艳。这个颜色，我很喜欢。
答了句了解后我像往常一样，跟店主交代完订单随即转身回望。纱夜撑着手注视我的姿势与初来乍到那天一模一样。
真漂亮啊，每次我都这么觉得。
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觉得了。
「大学放学后顺便来的？」
「对。正好是个不上不下的时间，就想着来吃个晚饭」
「这样啊，辛苦了。感谢您一直光临本店」
「…从之前就在想了，今井さん与这家店的氛围十分合衬呢」
「氛围？为什么这么说？」
「嗯，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陷入了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微笑着的纱夜。我不是个面对这问题还能得出让自己心安的解释那种乐观的人。更加不会因为被纱夜认为冷静沉着什么的而动摇。
很想断言说，没有。
近来，多亏纱夜频繁的光临，使得原本慌乱的我现在能比较冷静的与纱夜对话了。只是，还习惯不了去应付这种突然袭击，应该说，赢不了。自己在强行说服自己说这肯定只是句玩笑话。
「不太清楚，呢。但姑且认为是件好事吧」
「这样啊。你一直都很谦虚呢」
「这是在夸我吗？」
「多少算是吧」
我将在鸡尾酒杯中晃动的金青柠小心地放置到杯垫上。谢谢，她用清澈的声音向我道谢。我以朋友的语气迅速的回了句不客气，稍微有点羞涩。
虽然正好是晚餐时间，但可能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今天没什么预约，店内流荡着比以往更加悠闲的时间。很罕见的店内并没有播放平时播的钢琴曲，以店长现在的心情为由换上的夏威夷乐曲将店内演奏的比平日更加明快。
那在夜海般的店内闪耀着的橘色灯光，如今会让人联想到地平线上西沉的太阳。高高的观叶植物也为店内更添一笔南国风情，意外的还挺适合这家店的呢，我不由得对店主的一时心血来潮感到佩服。
「…今井さん你，」
「嗯？」
「今井さん，你最近过得如何？」
「如何是指？大学的话很开心哦，兼职的话…纱夜你也清楚的」
「是呢，最近经常有来光临」
「确实，现在完全是常客了呢。完全没预想到会来这么多次」
「这是因为，」
有种如果闭上眼睛就能听到海浪拍打沙滩声的感觉。
「我对…今井さん」
「纱夜？」
「我，还是对你」
打断了想要说些什么的纱夜的，是门扉被打开的声音。
一边道着晚安，一边拿手关上门扉的，是常来的小哥。浅蓝色的衬衫除开前两个纽扣从上到下扣得整整齐齐，黑色的皮革腰带上很自然的挂着个吸人眼目的怀表。小哥以这一副仿佛是从哪本杂志刊登的西装穿着方法内照搬出来的打扮，安静的坐到了纱夜左边第三个位置也就是柜台的最左侧处。
其实，很想听完纱夜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小哥的视线精准的放在了我的身上。毕竟是兼职时间也没办法，去拿订单的没其他人，只有我。
不过去真的可以吗，纱夜在催促着我。我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回答。最近的我，总是遇到难解的事情。
想对我述说什么的纱夜的脸，似乎显得很苦闷。
「欢迎光临，来杯啤酒是吗？」
「晚上好，今井小姐。能来杯啤酒和热狗包吗。肚子有点饿了。」
「啊哈哈，工作辛苦了！订单已收到。」
黏着在背后的视线，比以往更加强烈。平时是更加的，就，该说清爽好还是说只是种被目光扫过而已好，是一种稍稍带一点会让人感觉到好意的视线，但今天的视线比起以往更加黏着，但也不是说会感受到恶意那种——应该说是瘙痒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小哥太过清爽，导致背后和身前好像产生了温度差。
我将视线稍微往斜后方倾斜，如我所料纱夜在看向这边。紧皱的双眉一览无遗，刚才苦闷的表情如今一副充满不快的复杂表情。如果只是在思索问题的话，似乎有点过头了。我借着呼吸的气流轻轻地笑了出来。明明刚刚还在催促我问我还不去真的好吗，可能真的很想让我听完剩下的话吧。
「今井小姐？」
「啊，不好意思。没什么没什么」
我并没有恶意。不如说，光想到刚才纱夜在烦恼着我的事情，心情就莫名的舒畅。虽然不知道事实如何，但妄想一下总归是自由的吧。而且我也一直以来也把纱夜当做是某本恋爱小说的女主角一样在对待所以。
让我稍微，在这小小的幸福中沉浸下，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今天曲子的风格好像不一样呢」
「啊，注意到了？这是店主的心血来潮，今天似乎是夏威夷风」
那天，直到兼职结束前身后都是热辣辣的，是不是因为店主心血来潮换上的夏威夷音乐呢，我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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